初先出去了。”能伺候好母亲这样的人,妙龄少女的能力即使辈分为叔的姬丁痕也不敢小看,眼力见极好,知道什么时候该回避,什么时候该微笑。
一只柔荑接过祖母手中锋利的剪刀,姬如初手捏落败的牡丹悄然退身,大厅十几名伺候的丫鬟跟随她走了一半,另一半,从不离开祖母身旁。
姬老太一言不发,接过丫鬟送上的温热湿帕一丝不苟的擦拭皮已松弛得手指。这满手的皱纹岁月不饶人,仿佛不断告诉她她已是快入土的年纪。
不邀功,不诉苦,姬丁痕低头跪在名贵的毛毯上,灵兽双尾人面蝎的内丹被结界包裹,黑色的内丹悬空飘在姬老太眼前。
房间内气氛寂静微妙,这压抑得令姬丁痕窒息总是想起童年那不堪的记忆。双膝一直卑微的跪着,从出生后就如此,关系上他和妇人是最亲密的母子,事实上确如一国君臣,吩咐命令,完成命令,接受褒奖,又或者死亡。
本该守在沉骨黑市的姬丁痕,也是认真认真再认真的斟酌才想先回本家,他呆在沉骨,最重要的目的绝对无法完成,量力而行还带着灵兽的内丹回来将功补过,保住小命才最为重要。
思索中的姬丁痕再次定眼,眼前多了一双男士的鞋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