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此人还是皇后的庶妹。宫人们嘴上不敢说三道四,但不乏自以为“知内情”的目光暗中互相碰撞。
“真是岂有此理!”阿吉妈妈气得浑身乱颤,“您过门不到一个月,还没圆房呢,他居然领个女人回来?这就是大夏国的规矩?”
“也许并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。”桃夭无力地靠在美人榻上,声气虚弱,像是安抚阿吉,又像是给自己打气,
“您还替他说话!”阿吉妈妈又急又恼,“不行,得派人跟皇上说一声……”
这个“皇上”,自然指的是桃夭的父皇卫帝。
“不行!”没等阿吉的话说完,桃夭猛地直起身来,“父皇老了,脾气又暴,知道这事肯定会气坏的,若有个好歹…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可我不能拿父皇的安康当儿戏,你们谁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!”
阿吉妈妈知道她心中症结所在,只能点头,转过身,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水。
商枝忍不住问:“那该怎么办?”
桃夭不由把目光转向窗外,“我们还没喝合卺酒,还没结发,他会来的……”
夜深沉,不见月,不见星光,漆黑的夜幕如密不透风的帷幔一般扣下来,屋里只燃着两支细细的红烛,一切看上去都是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