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,柔声说道:“哭吧。”
宁汝姗捏着那块帕子痛哭。
她也不知为何难过,但觉得不亚于当年母亲死在自己面前。
只因为那人是白起。
是曾经举着糖葫芦问她吃不吃的少年郎。
是在千发弓箭中依旧不肯放下她的朋友。
是义无反顾住在榷场陪伴她三年的敌人。
可到最后,她们却是连着朋友也不再是了。
江南已入夏,繁花不相逢。
—— ——
长安二年一月二十,历时一年的第四次北伐终于在魏行火烧皇宫中悲壮死亡中落下帷幕。
当日被救后,宁汝姗就一直以军医的身份呆在军营后方,程星卿发烧了三日终于挣扎着醒了过来。
大军凯旋在今日入临安,主帅临阵脱逃,只剩下冬青僵着笑在游街。
“好生俊的小郎君啊。”
“啊,这个好好看。”
人群中到处都是压制不住的细碎议论声,与此同时,容家大门口却是站了两个小人。
半年不见,宁岁岁已经长高不少,腰间佩着一把小铁剑,拉着长生兴奋地张望着。
一辆马车悄然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