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那段时间,竟然是他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日子。
她还是沉迷于情爱的少女,自己也不过是白家不理俗务的少年。
当时只道是寻常,奈何明日已隔山。
白起盯着那个繁琐的绳结,这是燕支特有的结法,按理戴上了就不能拿下。
可这是他第二次见人摘下它,决然,毫无留念。
他苦笑一声,最后重新带上帽子,遮住了脸上所有情绪,成了一个冰冷无情的阴影,最后消失在拐弯处。
人生长恨水,寒雨晚来风,当时榷场别,从此不相见。
宁汝姗走了好一会儿,这才停了下来,站在街口思索了片刻,这才朝着城门口走去,这几日纣开强攻东城门,燕无双亲自站在城墙上督战。
长长的高耸城墙泛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,墙面上早已是粘稠深黑的血迹,冬青跟在燕无双身后,看着大魏军队再一次撤退,但大军并不曾走远,而是光明正大在河岸边驻扎。
有恃无恐,毫无畏惧。
纣行本就是这样的作战风格。
“殿下。”宁汝姗上了城墙,看着腰身如刀,身形挺直的大长公主,轻声说道。
“夫人,您怎么上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