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在跳动的烛光中坚定而低沉。
七月二十三亥时亥时三刻,天色阴沉,今日盛夏雨量充沛,宴清刚刚出了海晏殿就和拐角处的容祈打了个照面。
“安排好了?”宴清神色冷凝,唇色微微有些发白。
“嗯。”容祈和他并肩而走。
信阳和顾玉各自提着一盏宫灯,一前一后走在两人身旁,一路无言,直到走到两院分叉路口。
“祖母半月会来信一封,如今已经快二十天,至今没有消息。”宴清淡淡说着。
“我让冬青去接阿姗,袁令安顿沿途驿站,也至今没有消息。”
两人低沉随意,看似互不相互,但各自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——应天一定出事了。
“我已经让人去寻袁令了,天亮时一定要给我答案。”容祈捏着腰间的香囊,五张信筏纸张整整齐齐地叠着,捏在手心都有些发硬。
漆黑的发端端正正被玉冠束起,斜飞修长的眉如夜色中的凌厉月牙,不动声色,依旧锐利见血。
“曹忠这些年渗透军部颇为厉害,安丰军自上而下都是曹忠的人,这五年我们拔了他不少眼线,但终究是不过一二。”
宴清不似常人身体,哪怕是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