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发不再滴水,在时不时闪现的闪电中好似一块淋了水的石头,僵硬而冰冷。
他深吸一口气,冷静说道,“臣死不足惜,只是官家用心良苦却不能被误解。”
燕舟眼波微动,一颗心莫名跟着曹忠走了。
是啊,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燕啊。
“大燕这些年国富民安,风调雨顺,官家为此殚精竭虑,可容祈他们却一直不肯打消统一南北的奢望,连同宴清等人总在朝堂生事,如今甚至还要翻出旧案来威胁官家,破坏官家威名。”
曹忠义正言辞地说着,一张脸消瘦青白,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燕舟脸色微微好转,腰杆也挺直了一些。
“这封折子万万不能出现,不然与官家而言便是污名,容祈等人这是要踩着官家夺取不世之功,万世留名的名声,乃是大逆不道,自私自利之举。”
燕舟手指微动,脸色突然大变。
“还有那阮扶斐嘴上说得好听,可从来不肯告诉我们韩铮的事,容家宴家联手怎么会没有韩铮的原因。”曹忠信誓旦旦地分析着,“依我看容祈他们此刻分别是故意要发难的。”
“故意?”燕舟眼珠子转了转,谨慎地重复着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