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汝姗低头沉默着。
两人无声地站在树根虬结的大树阴影下,任由春日的风拂过鬓角,满庙墙的热闹喜悦,处处可闻的笑声,可沉默依旧在两人之间缓慢滋生。
“容祈。”宁汝姗喃喃自语,握着他的手因为用尽全力都在慢慢颤抖,“我娘让我自己以后为自己活着。”
“她说,这是她送我的第一份礼物。”
手中的力气对容器而言不足为道,可他却还是觉得心口刺痛。
宁汝姗对梅夫人而言是一个不可说的存在。
这个存在在韩诤死后被划开一道,分割成截然不同的情况。
前面是多么欢喜,后面便是多么憎恶,乃至后面出了太多不可控的事情,让这份感情中夹杂了数不尽数的变化。
这样的时过境迁,便是太大的欢喜,也会被时事磋磨殆尽,更何况是本就不干净纯粹的感情。
“你说她喜欢我吗?”宁汝姗喘着气,低声问道。
“皑如山上雪,皎若云间月。”容祈柔声安慰着。
容祈的虎口被宁汝姗的指甲掐破了皮,他缓缓伸手包住宁汝姗颤抖的手。
“我们走吧,你只有明白了所有的真相,才能知道他们到底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