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躺在床上,唇色雪白,满头大汗,但幸好看上去神色颇为清明。
“你这嘴,迟早害死你。”门外,程来杏无奈说着。
张春冷笑一声:“不说我不痛快。”
他看了一眼书房的位置,闷闷说道:“我走了,岁岁你给我看好了。”
程来杏点头。
“沧海。”他突然开口,认真说道,“这次谢谢你。”
张春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他从来都不稀罕这些。
他人口中的是非功过,无关人员的喜怒哀乐,又与他何干。
等他回了自己的院子,一推开门就看到一桌子的好菜还有两坛梨花醉,他伸手拎起那坛酒,看了许久,突然呲笑一声:“韩家人连道歉都是一样办法。”
“俗死了。”
他直接拍开酒封,仰头喝下。
宁汝姗站在黑暗中看着他把喝完的酒坛直接扔在地上,这才松了一口气,悄无声息地走了。
整个正月,容家大门紧闭,可外面却是热闹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