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觉得那些话里的人有些陌生。
年少时的容祈意气风发, 鲜衣怒马, 是个骄傲的小郎君。
受伤后的容祈阴郁暴躁,警惕惊疑,是一道过往的伤痛。
可冬青口中独自度过三年的容祈,却是一个晦暗的阴影。
——“您陪陪世子吧。”
冬青加好三个炭盆后,犹犹豫豫地问着,那张明朗阳光的脸上在跳跃的烛光下映出阴郁可怜之色。
虽然他总是插科打诨, 但很少露出这样认真疲惫的模样。
宁汝姗看着那张虚弱苍白的脸,鬼使神差地坐在一侧,陪了他一个晚上。
“张叔。”宁汝姗理了理袖子, 一脸疲惫,“我有件事情想问你。”
“问就问,吓我做什么。”张春不高兴地嘟囔着,“问什么事啊?”
“容祈的事。”
张春一直打着的哈欠顿时僵在远处,抬眸悄悄去看她,嘴里嘀嘀咕咕着:“容祈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宁汝姗一双眸子在冬日近乎晃眼的白光清晨中越发明亮清澈。
“自然无关。”宁汝姗垂眸,柔声说道,“张叔吃饭了吗,我昨天做了包子,不如一起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