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不想救。”
他就是这样冷硬,不通人情,蔑视人命的脾气。
其实宁汝姗早就知道他的性格,但也知道他会对自己好, 也只会对自己好。
若是以往,她就会顺着他的意思,说一句‘算了’, 但今日只觉得双脚沉重,连着嘴都张不开。
因为那人是冬青。
他笑脸盈盈地把她牵出宁家大门。
他让原本寂冷的宁府生活生动鲜红起来。
更是他护着她和岁岁出了遍地鲜血的榷场。
虽然他有些八卦促狭,整日做着冰人才爱做的事情,甚至还会让人尴尬。
可他是冬青啊,不是路上与她擦肩而过的人,是在她生命中留下浓重痕迹的人。
她蓦地揉了揉额头,只觉得眉间胀痛。
其实自娘亲死在自己怀中时,她便开始变的畏血,尤其是这样一点一点蜿蜒而来的鲜血,就像母亲嘴角一滴滴落下的血一般。
“你想我救他?”张春皱眉,“容祈对你不好,我当年救他可是在他身上……,不管不管,反正他身边的人我也一个都不喜欢。”
宁汝姗唇色微微发白,许久之后才慢慢说道:“张叔不愿意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