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叫我……滚。”
张春嘴里发苦,看着面前认真询问的小姑娘,咽了好几口口水,却依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娘……她病了啊。”他只能无力地安慰着,“她病十多年了,病在心里,治不好了。”
“爹说她苦,你说她病了,秋嬷嬷也总叫我忍一忍。”宁汝姗听着十五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,这些相同的话,蓦地有些难过,“为什么就不为我想想。”
“我就是想要一个理由啊。”
“理由?”身后传来一个冷漠嘲弄之声。
张春吓得一把跳起来,看着披头散发,不知不觉出现在身后的人,忙不迭站在宁汝姗身前,先发制人问道:“你怎么起来了。”
“觉得外面很吵就来看看了。”
玉夫人长得极美,就像是一朵艳丽盛开到奢靡的牡丹,哪怕现在披头散发,哪怕现在是宿醉后的模样,她依旧是满院中最夺目的存在。
普天壤其无俪,旷千载而特生。
哪怕她常年冷着脸,宛若朵玉雕的牡丹,但已经极近妍丽奢靡。
她的目光落在宁汝姗身上,冰冷陌生。
“你还未醒酒呢。”张春看着她还未消下去的红晕就颇为头疼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