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地说道:“闻个味道也是好的,再过几日若是下了雪就更香了。”
容祈半阖着眼,不说话。
宁汝姗伸手,小心搭在他的胳膊上,见他没有表现出异样,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:“世子打算走着去还是我推您出去。”
其实单凭身边之人的声音,容祈并不讨厌宁汝姗,甚至宁愿她多说一点。
她声音格外温柔,却没有时下女子特有的江南水乡的软糯,反而带了点清冽之色,加之她说话总是慢条斯理,咬字带着一点别样的韵味,便显得格外与众不同。
可此刻当他听到耳边那人带着一点小心翼翼,那种熟悉的感觉瞬间消散,让他陡然生出一点不耐。
又是那种小心翼翼,好似他是手边易碎的琉璃,连喘气都不敢大声。
他恨极了这种态度。
宁汝姗敏锐地察觉到他突然而起的不悦,心中一怔,不知道又是哪里出错了,可她等了好一会儿,也没见他再刻薄地多说一句,正悄悄松下一口气,却不料被容祈像是明白她的所想,眉峰一挑,嘲讽道:“你是木偶吗,我说一句才动一下。”
“我不是木偶,可您却好似一根棉线。”宁汝姗扶着人朝着轮椅走去,忍不住回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