昱脸色白了又白。
阮明姝只瞧出他的惧意,却没感到他有丝毫愧疚悔过。
“仅仅因为你畏惧叶家么?”阮明姝问。
赵见昱缓了缓,才道:“献则毕竟是我的发妻,她嫁来时,我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,十载情深 ,我自然信她......”
“你也配说情深?”阮明姝简直要笑了,“你不是情深,而是无能,无论是为人,还是为君,都无能至极。”
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皇帝,赵见昱脸上闪过恼意,却又不敢发怒,只用无奈的语气道:“阿姝,这世间最难做的便是皇帝, 父皇也是有不得已的......”
“别在我面前自称父皇,”阮明姝打断他,“你纵容叶后害死我娘,是因为你发现,即使用权位逼迫她委身于你,她也从来没有爱过你。”
“砰——”地一声,赵见昱指下琴弦绷断。
“你、你住口!住口!”他浑身发抖,苍白的手指着阮明姝。
阮明姝笑了,笑意中是解脱,也是释然。
若说问之前,她只有七八分把握,赵见昱的反映,倒叫她十足笃定了。
自她从赵婉处得知,赵见昱对叶后陷害李妃一事,不仅知情,而且顺水推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