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卫礼服开道, 乐师们鼓瑟吹笙。十里红妆,陆府家丁从阮家挑抬出的嫁妆,一眼望不到头。
街道旁人头攒动, 围观百姓挤得水泄不通。
“天啊,大将军将小妾扶正了!陆将军果然真男人!”
“什么真男人, 简直世风日下,礼崩乐坏!我要是陆老太太,定要拿拐杖把人打出去!”
“不是说新娘子家清寒薄微么, 怎么这么多嫁妆?这派头,公主出嫁也就这样了吧。”
“就是啊......唉, 说起公主,咱们盛意公主和大将军这下可真没戏咯,可惜哇!”
......
无论是熙攘热烈的道贺声,还是纷扬喧闹的议论声, 于花轿中的阮明姝来说, 皆如风絮飘过。
听不到,也没必要听。
厚厚的喜帕遮住视线,凤冠沉重非常,让她不得不稍稍低头歇息。
纤白双手被四周映得发红, 交叠着小心翼翼放在膝上, 多少暴露了她略微紧张的心情。
皓腕凝霜, 各戴着一只藕粉翡翠镯子, 是赵婉送的。
轿子拐进另一条长街,将军府越来越近了。
阮明姝喉间动了动, 紧张之余,双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