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死狱阴寒的石砖上,暗纹流光。
森长的通道被壁火照得通彻, 两侧数不清的牢房却是昏暗阴冷,惨叫哀嚎声不绝于耳。裴星洲恍若未闻, 神色冷淡,步伐从容。
很快,他在间刑房前停下, 身后下属立刻上前开锁,抽掉门上缠绕的铁链。
他走进去, 见那刑架上的细作还在昏迷,便扬扬手指:“弄醒。”
“是。”青衣狱官抽出烧得红亮的烙铁,按在犯人血迹斑斑的股肉上。
昏迷之人因剧痛苏醒,痛苦哀嚎。
裴星洲靠着椅背坐下,随意翻了翻石案上的刑讯记录。
“嘴还挺严。”他嗤笑一声, 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夸赞。
“杀杀、我......”那细作嘴里被塞着东西,声音含糊不清,整张脸因痛楚与恨意而扭曲。
“长得丑,想得倒他妈的美。”裴星洲嫌弃地扯扯嘴角, 转而问身旁侍立的心腹, “他婆娘娃娃呢, 关在哪间?”
他故意说得缓慢清晰, 怕北狄狗贼听不清楚。
果然,那辽国细作发了疯似地狂怒, 铁链铿铿作响:“你*!....她们无辜......”
给用刑之人嘴里塞球,是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