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君潜微微挑挑眉,反驳自然不会反驳,在意却也是毫不在意的,因而只当没听见。
“儿子困了,回屋睡了,父亲也早点歇息。”陆君潜又呆了会,见他爹没什么其他叮嘱的样子,便起身要走。
陆吾瞧着他成熟英健的身形利落站起,二十几年只在一瞬。霎那间,有些想让儿子再留一会,什么也不必说,坐着便好。
叫他透过这张脸,依稀描摹出她曾有过的温柔眷恋之色。
“回去吧,明日早些过来,同我一道去大营。”他最后只这样说。
覆水难收,又何必再留恋伤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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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君潜走回房间。
冷窗孤塌,着实无趣。
便叫丫鬟备热水绢巾,略略漱洗一下便要歇息。
将要阖眸,听得门外脚步声。未多时,值夜的亲卫便禀告:“将军,京城来信。”
陆君潜睡意顿消:“拿进来”。
韩蛟将纸封恭敬递上,见将军已卸甲更衣歇息,便要退下。
陆君潜皱着眉,将那单薄的信封翻来覆去瞧了瞧,叫住他:“就这?”
韩蛟被他问得一愣,困惑道:“就这啊将军,送别处的信都是加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