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陆君潜为之魂牵,为之骄傲。
算起来,自出生起,陆君潜呆在京城的时间更多些,可他却从未把那里当成故乡。幼时,京城对他来说是囚笼;如今,则是刀尖舔血的斗兽场。当他躺在帝京大宅的床榻时,时常会梦到在秦州的日子。他没在秦州长大,也不会说秦州土话,反倒带点京城口音,却与这儿的兄弟,这儿的泥土融在一起。
但今日,陆大将军回到阔别已久的故土,举头遥望,心中惦念的人却在千里之外的京城。他穿着轻甲,抬臂时忍不住摸了摸护腕。这是阮明姝替他缝的,一针针,细密精巧。他昨日卸下把玩时,才发现里面还绣了朵红瓣金蕊的小花。
陆君潜微微出神。月光下,冷硬的眉眼似有几分温柔。
前几日,他刚到秦州便写了封家书,叫人快马送回京城。家书报平安,自然要送给祖母。可他没忍住,又附上封单独写给阮明姝的。算算日子,她们的回信应该快到了。
一阵革甲晃动之声,台上卫戍的哨兵纷纷行礼。
陆君潜回首望去,来人是他的族侄陆速。环甲加身,威猛精壮。
“叔,你在这撘呢。”陆速瞧见他,肃穆的脸上露出笑来,两排牙白得发亮。
虽被叫一声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