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人质一样。”阮明姝立刻就明白了。
“就是人质。”陆君潜道,“我想父亲定然是为了保护我和母亲,才故意纳妾,盛宠那位姨娘。可我娘并不相信,我那时又气她事事以赵家为先,便说了许多重话。”
“她对我说,爹和娘只能选一个。我要么改姓,不认我爹,要么她就当没我这个孩子。”陆君潜说着,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,“我也是蠢犟如驴,知道她在说气话,还要顶撞她。”
“你说了什么呀?”阮明姝问。
“大概就是我姓陆,不姓赵,诸如此类的吧。”陆君潜叹了口气。
“那夫人确实该生气。”阮明姝中肯评论。
“嗯,她打了我一巴掌,哭着走了。那是她第一次打我。”陆君潜记忆犹新。
“可她现在老打你。”阮明姝郁闷道。
“她向来爱生气,我想,过段日子等她冷静下来,再去向她请罪好了。却没想到她痛失至亲后,又卷入宫闱争斗。等我再见到她时,她已经神智失常,言语无端了。”
*
红日如轮,最终消失无迹。
趁着天色还未完全暗下,阮明姝想催促陆君潜赶紧下山赶路,夜间走山道太危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