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在思索着阮明姝为什么生气:
人都有所求,求而不得便会不满。这是颠扑不破的道理,不管你贵为天子,还是阶下之囚,都是如此。
那么她想在我这求什么,又没有得到什么?
陆君潜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考虑阮明姝的事儿,然后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。
“因为我没有治孙恩佑的罪,没有让赵为铭向你谢罪?”他这样问道,语气有九成九的把握。
阮明姝错愕地抬起头: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
“难道不是?”陆君潜还要说什么,突然脸色一变,两条俊眉拧起,“你还喝酒了?”
声音冷得要掉冰碴子。
阮明姝害怕地朝后退了几步,结结巴巴道:“自己、自己家酿的果酒,不算酒......”
天啊,她不过饮了四五小杯果酒,回来前特意用浓茶漱了口,又在院子里吹风散酒气。怎么他还能闻出来?是属狗的不成?
“果酒不算酒?”陆君潜气得笑了起来,大手捏着她的脸将人制住。
他知道她喝过酒,不仅因那极淡的酒香,更因她泛着潮红,媚态隐隐的脸。
阮明姝的眼睛是极漂亮的,皎若天上月,冷如山间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