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去,要办成此事,只能靠陆君潜帮忙。
不过陆君潜愿不愿意帮,这是个大问题。八百两在他看来,恐怕是屁大点的事,根本不值得费时间吧。而且他虽然不用怕区区府尹,但程瑾则说过,孙恩佑善钻营,根系错杂......
阮明姝有点灰心,趴在桌子上发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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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月千山,朔风劲哀。在周朝边境外连绵和缓的峰峦中,一支约百人的胡军借着山林的掩映扎营歇息。
营地中央,赵奚被捆在高高竖起的圆木上,衣衫被鞭子抽得破烂,隐隐露出翻起的半凝痂的血肉。
每每霜风袭来,鞭伤处便如被针扎刀割一般。
他紧紧闭着嘴巴,隐忍的呻.吟声微不可闻。他知道,这钻心的疼痛很快就会结束,因为身躯会被冻得麻木,不再能感知痛苦。
当额头的冷汗凝成霜,他又一次陷入昏迷。
“啪——”一桶温水从他头顶浇下。赵奚疼醒了,重陷痛苦的漩涡。
“再撑一会……撑一会……”他一遍遍说服自己。
“放他下来。”耶律平周终于下令,冷血如他,竟在此夜风中听闻哀意。
这是一场两败俱伤的较量,但赵奚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