胁陆君潜,是要他放了狱中某人。不知是否因为父亲如今也身陷囹圄的缘故,阮明姝此刻提不起什么恨意。
她叹了口气:“鸢菲姑娘,你那日虽刺了我一簪,却也手下留情,并未用力。现在你两只手都受了伤,尤其是刺我的那只,恐怕当时就被匕首穿透了。只要你日后行事,不再连累无辜便好。”
鸢菲眼角渗出泪,越发羞惭,她颤声道:“我一定谨记阮小姐的话,余生积善行德。”
阮明姝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陆将军竟宽厚至此,真令人意想不到。鸢菲姑娘,陆府应该对你不薄,你又为何......”
其实阮明姝心里有点不是滋味:陆君潜对刺客都可以饶一命,怎么对着无辜的她就不愿怜香惜玉了呢,开口就要给她烧纸,气死个人。
鸢菲用肘臂擦了擦泪,也不相瞒:“我行刺将军,是因遇人不淑,受了蒙骗。那人说,因将军陷害,他家破人亡,等报了仇他便娶我。我是个乡野丫头,什么都不懂,只听信他,为了他进陆府,做内应打探消息。”
“其实,”鸢菲凄然一笑。
“其实是他喜欢一位小姐,这位小姐因家里获罪,一条白绫吊死了。他便想要将军的命,替那位小姐报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