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潜虽冷情冷心,但比赵为铭却是不知好了多少。阮明姝心想。她只是有些怕陆君潜,可对着赵为铭,则是本能地犯恶心。
可是、可是当她设想自己真的做妾时,抗拒、羞惭、恐惧便如潮水般涌上来,压得她几近窒息。
她着实下不定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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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家在皇城东南角,陆府则在城北,离得很远,靠两条腿走过去是不行的。
可张老伯是撇下租车的主顾跑回来报信的,得赶紧回去,阮明姝想着离清河坊不远还有家专门雇轿子租车的,便让张老伯先走,自己带着绿绮去找马车。
她披上斗篷,出门后特意留心四周,怕有人跟着。赵为铭昨日出了大丑,说不准今天就来寻麻烦。
直至走到坊门处,也未发现什么异常,阮明姝稍稍放心些。
“阮小姐?阮小姐!”突然听到一位年轻姑娘叫她。
阮明姝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,却一时想不起来。
转头望去,路北面只有一个裹着帽巾的子女,想来便是她在叫自己。
阮明姝停下脚步。
那少女快步走近,然后慢慢解开遮住面容的绒布巾子。
阮明姝惊呼一声,吓得退后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