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者。
还没到病房就已经听到山崩地裂的哭声,他进了病房,才发现苏依依是跪在床边哭的,眼泪鼻涕哭得满脸都是,完全不注意形象了。
迟景川也是悲痛异常。虽然还小,不懂得死亡的意义,但是面对失去知觉的父亲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母亲又哭得这么伤痛,他自然就明白,父亲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醒不过来的意义,就是他再也没有爸爸了……
迟梵宇立在床边,呆呆的,强忍着一股悲痛,愣是没有掉下来一滴眼泪。
他看了一眼迟军的遗体,面色发青,脖子上还有突出的青筋,脖子红红的还没褪去。
好奇怪,迟军是因为急性肾衰竭死的,怎么会有这样的遗容?倒像是死之前发过脾气,青筋暴突,被人气到了一样。
“节哀顺变!”他对苏依依和迟景川说道。
迟梵宇知道他来了,却没有看他一眼,他默默地抓上迟梵宇的肩膀,轻轻拍了一拍。多年的兄弟,话无需多言,对方自然会懂。迟梵宇的身体在微微发抖,嘴角也抽了一抽,无话可说。
“爸爸,爸爸,你起来抱抱我,爸爸,我不要你睡觉……”迟景川哭得嗓子都哑了,抱着迟军的胳膊一直摇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