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下刺骨一般的疼痛。被水浇透了的鞋子也如灌了铅一般,沉重的令他抬不起脚。
每走一步,都异常艰难。
他不敢让人看出他的虚弱,刀紧紧抵住了梁朱的咽喉。迫使梁朱用力靠在自己身上,以此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。
视线时而清楚,时而模糊。
握着刀的手,也是时而松,时而紧。
梁朱脖子上,被他无意识的划出道道伤口。血珠溢出皮肤,一粒粒,顺着锋利的刀锋滑下,滴落在跟前的地面上。
“大哥,救我——”梁朱惊恐的哭喊。
不知他是身体不支,只以为他真的要杀自己,急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鲁末与众将士一起,与褚严清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。他往门口走一步,门口的人们便退一步,而走在里面的人,便更进一步。
双方对峙之下,出了营房。
晚风拍打在脸上,让褚严清又寻回了几分清醒。
“给我一匹马!”虽然他现在没有把握能跃上马背,可再拖下去,形势会对他越不利。
鲁末不语,眸中闪过几分算计的精亮。
他虽私下里混乱不堪,可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本领也不差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