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杨蓉躺在一张大床上,俩人谁都没睡着。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,照进闺房。
容教授早在夏天从广州回来后,就把女儿的房间做了调整。原来1米2的单人床,换成高箱双人床,一个两米宽的、到顶的趟门大衣柜替代了原来的三开门衣柜,也换了两个够深的床头柜。反正是杨蓉和甘露一人一半的空间,怎么用都够的。
“露露姐,你说我妈她们不会有危险吧?”
“应该不会。”
非典时甘露还小,杨蓉就更小了。她们偶尔听人提起非典曾经怎么吓人,怎么令人惶恐。可隔壁主人房里的杨宇却非常清楚非典及其后遗症的残酷。他担心妻子此行的安危,他昨天曾跟妻子探讨,劝说妻子不要报名。
容教授叹口气说:“老杨,省院有十三个名额,符合条件的人全报名了。我们科的副主任和那两个副主任医师,我们四个至少得去一个。你觉得他们仨谁去、以后不会是我工作的掣肘?”
牌号为5166的小车停到省院已经显得破旧的十七层大楼前,谢逊和李敏一左一右地下车。恰好此时谢逊的手机震动了。
是杨毅。
“谢院长,我和潘院长现在带着东西返回医院。我们做到了你的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