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忠全身打颤,不断用力磕头:“殿下饶命……这都是陛下的意思……奴才劝不住……奴才当初真的劝过陛下……”
季修睿一脚踹开他,压着满腔怒火朝皇帝歇息的寝殿走去。
即使大门紧闭,走廊中依旧传来浓郁的药味,季修睿隔着门听到皇帝接连不断的咳嗽声,剑眉拧得更深。
“睿儿喊石忠过去什么事?”皇帝苍老的声音问。
顶替石忠喂药的小太监答:“奴才不知。”
“废物,药喂不好,连这点事也不知道。”皇帝低斥一句,但语气与起他之前生龙活虎时训人的模样截然不同,甚至称得上温柔。
大约是皇帝也知道自己如今过得舒不舒心,除了要看季修睿的脸色,还得这群奴才手下留不留情,也就没了当初的心高气傲。
季修睿在门口踌躇片刻,握紧拳推门进去。
小太监正跪在床边喂药,平时这些都是石忠在做,小太监不太会近身伺候人,总是有药汁顺着皇帝的嘴角流出,惹得皇帝不快。
小太监手忙脚乱地拿了帕子擦掉皇帝嘴角的药汁。
这时,皇帝看见走进来的季修睿,面露喜色:“睿儿,这么晚了,你怎么来了?”
小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