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是不是我故意设局陷害太子。我私自去漠北一事激怒了他,他是看在我重病的份上才没重罚。你父亲手里的十几万兵马已经让他寝食难安,我若好了,你说他还容得下我们吗?”
季修睿若康复,不管唐元明与他翁婿两人有无谋反之心,都相当于是手持利刃站在皇帝面前。
皇帝不可能容得下他。
唐晓慕感到心累:“陛下整天疑这疑那,他累不累啊?”
“他就这样。”季修睿吃着饭,忽然想到什么,若有所思道,“他这两日说不定会来府中。”
唐晓慕明白季修睿的意思,示意他放心:“我知道该怎么应对。只是他若真的不处置太子怎么办?”
“那我就自己动手。”季修睿淡漠的凤眸中闪过狠厉。
……
一如季修睿所料,下午皇帝果真来了。
荣喜派人来通知唐晓慕时,唐晓慕正和铃兰一起折纸元宝。唐夫人的冥诞快到了,这些是唐晓慕给母亲准备的。
皇帝来得急,像是突袭般匆匆往里走,根本不给王府的人时间反应,似乎是想借此看清宣王府的真正面目。
唐晓慕脚边的一大笼纸元宝尚未来得及收起,皇帝便已经走到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