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在门外的宗含应声。
太子面色惨白。
来这么一招,哪怕他手下人能管住嘴巴,他这个太子之位肯定是坐不稳了。
可他不能认。
太子咬紧牙关,前额抵地,一字一顿道:“儿臣冤枉,父皇明鉴。”
皇帝冷眼看着他,没有出声。
章台殿的灯亮了一夜,太子便跪了一夜。
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,宗含带着一卷口供匆匆前来:“陛下,太子殿下的贴身小太监承认翡翠死的那天,殿下曾秘密回东宫换过衣服。衣角沾血,他们按吩咐烧掉了血衣。另有两名侍卫承认三年前,宣王殿下遇刺前半月,曾随太子殿下秘密探查宣王遇伏之地,定制机关奇巧。”
皇帝示意宗含把口供送到太子面前,冷声问:“你还有什么可说?”
太子望着染血的供状,面色嘲讽: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更何况是屈打成招。”
“臣奉圣明调查宣王殿下遇刺一事,当日拦住宣王的除了杀手,还有谷中精心设计的机关。臣曾请人估算过,做出这样巧妙的机关,至少需要五万两。臣斗胆去东宫查了账本。”宗含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,“太子殿下能否告知在宣王遇刺前半月,东宫为何会有一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