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整死了多少没后台的商贾。”青竹说。
薛蓉找不出理由反驳,只能提另一件事:“那科举舞弊有证据吗?我记得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你季修睿的!”
“证据都被你爹给毁了。”青竹没好气地说。
季修睿当年才十六岁,能在一群老狐狸中查到薛镇已着实不易。最后他棋差一着,薛镇提前一步毁掉了关键证据,还将舞弊的罪名栽赃到他身上。
季修睿一向不在乎外人的评价,加上他是皇子,这件事又只是捕风捉影,无人敢以此大做文章。
时间一长,也就淡了。
薛蓉渐渐有些支撑不住,挺拔的身子颓败地摔坐在地。她还是不服,擦掉眼泪问:“那这就要我全家都死吗?我娘、我姐姐何其无辜?”
“无辜?”季修睿略有些嘲讽地重复这两个字,“那些十年苦读,但被你爹因一己之私而落榜的考生就活该吗?被霍豪杰淹死在护城河的考生就死有余辜吗?”
薛蓉的身子颤抖得厉害,可她还是不甘:“那就要我们全家都死吗?株连九族?”
季修睿想起什么,疲倦地闭上眼,没有出声。
青竹冷冷道:“要不是我们爷救你,你早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