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已经和主人家谈妥,并准备好了热水。
农户家地方有限,冒着热气的浴桶就放在卧室中。屋内散发着浓郁的药味,与那日在宣王府的净室一模一样。
青竹知道季修睿的脾气,将用来擦拭心脉的药包放在一旁后,乖乖退出去。
唐晓慕想将季修睿扶进浴桶中,听见他哑声提醒:“衣服。”
唐晓慕无奈,让季修睿先躺到床上,解开他的腰带与外衫,脱掉了他的鞋子和长袜,又壮着胆子脱掉他的亵衣,这才再次将他扶起。
季修睿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还有。”
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些飘忽,不大敢看唐晓慕,声音略带忐忑,似乎是花了很大勇气才说出这两个字。
唐晓慕想也不想就说:“你那天在王府泡药浴的时候就没脱裤子。”
季修睿眼底闪过一道失望。
算了,他不当流氓。
在唐晓慕的搀扶下,季修睿配合地走入浴桶之中。
被药汁染色的热水没过他胸膛,季修睿冰凉的身躯一点点被温暖。
他靠在浴桶边,在热气氤氲中,意识渐渐有些迷离。
视线逐渐模糊,身旁那道红色的身影莫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