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修睿昨晚从昏迷中醒来时,婚事已成定局。而且时间紧急,昨儿个赐婚,今日就得完婚。
季修睿病得厉害,没功夫去争这些,索性就当一直没醒。
但现在是什么情况?
难道是为了不给他殉葬,她想怀个孩子保命?
可他都病成这样了,怎么圆房?
霸王硬上弓?
就不怕他死在床上吗?
季修睿的眉头蹙得更深,不禁想唐晓慕不愧是太后教出来的人,够豁得出去。
衣料摩擦的细碎声不断响起,但始终没有脚步声靠近。季修睿听着唐晓慕那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,心中不安,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。
唐晓慕已经换上雪白的亵衣,正在穿一件浅青色的外衫。
原来不是他想得那样,季修睿心里松了口气。
但衣服换好后,唐晓慕仍旧杵在衣柜前倒腾什么。
因为角度的问题,季修睿看不到唐晓慕的具体动作。
一个罪臣之女能做什么呢?
在昭狱呆了一个月,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,怕是至今都心有余悸吧?
季修睿头疼得厉害,重新闭上了眼,不想再去多管唐晓慕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