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中旬,天气转暖,谢重姒不再需要地暖火炉,便也从行宫挪了窝。
四月里虫声将出,悠闲奏鸣。
晚间她闲靠在软榻上,翻书累了,将游记搁到一边,走到案几边,立在宣珏身后。
宣珏跪坐垂眸,正在择图,察觉背后人将下巴搁在自个肩上,侧首道:“怎了?”
谢重姒唇瓣擦过他侧脸,肌肤温凉如玉,她心弦微动,磨磨蹭蹭地环住他,摸索着解衣带。
宣珏呼吸一顿,按住她手:“殿下?”
宣珏根本就按得不重,谢重姒轻易抽出手,得寸进尺滑入他衣襟内,控诉道:“不是吧离玉,你还有心思看图纸啊?看我。我比图纸好看。”
即使是便服,腰封玉带也繁琐累赘,谢重姒拆了半晌有些不耐烦,索性一扯,宣珏腰间玉佩在案角轻轻磕碰出闷声。谢重姒欲盖弥彰:“让本宫看看你右肩伤口——是否大好了?”
宣珏:“……”
他呼吸已然乱了节奏,眸色深沉,没打算再放过她。
只是世家子弟,待风月之事多少讲究点天时地利,品玉盘珍馐更慢条斯理。
宣珏尤其。不动声色退后容忍每一步,也只是先纵容她占个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