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自家殿下没异样,退位让贤:“那您先来吧,实在不行,奴婢搭把手。”
叶竹自然而然理解成了类似于画眉举案的闺房乐趣,做好再给殿下梳一遍的打算。但再看宣珏手法娴熟挽就十字髻,绝非心血来潮,暗地里还不知学练了多少遍——
叶竹表情更复杂了。
等宣珏用膳后去前堂等人,叶竹趁机旁敲侧击:“哎殿下,您……您什么时候打算和宣大人成婚呀?人家也怪不容易的。”
晚上侍寝白天尽忠,最重要的是,无名无分也任劳任怨啊喂!
谢重姒笑眯眯地看她:“怎么着,小叶子胳膊肘往外拐了?他抢你活计,你不会觉得没用武之地了吗?”
叶竹:“……奴婢不至于那么小心眼。”
她只会感谢不用再冒“性命之危”,唤殿下晨起。
谢重姒哭笑不得:“最迟明年秋。在他生辰前吧。”
离玉生辰十月廿四,距现在一年多。算来也快了。
她弹指敲了敲叶竹额头,笑骂:“咸吃萝卜淡操心。战事胶着,哪里有精力筹备婚事,日后再说吧——这仗还不知打到猴年马月。望都是安静宁和,边关早乱做一窝粥了。”
走过回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