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谢重姒由他,语气微顿。哪怕是她逼着宣珏剖心对峙,前世最后一段也鲜少提及。毕竟,宣珏那段时日处处退让忍耐,并未发生对不起她的事过。理应不是让他觉得愧疚难安的心魔。
宣珏闷声道:“文澜把我二人分开安葬,各在双方家族墓穴之内。另选了新皇帝,是谢氏余脉,更国号回齐。杜撰了史料,你我毫无干系,形同陌路。”
谢重姒本是心虚几分,乍一听这虚无缥缈的诉委屈,愣了愣,然后道:“那是假的。之后的事儿我们看不到。只是一个梦。”
“是真的。”宣珏轻声道,“那幅画,秋猎骑射图,我送过去的——是不是在我走后,你就扔进炉火中了?”
谢重姒僵了僵,不可置信地看他。
宣珏嗓音沙哑地像被砂砾磨过:“后来问时,殿下言辞掩饰,说怕画年久折损,处理妥帖后就小心收起了,不宜展现人前。”
黑暗里,什么都难看分明。宣珏甚至得寸进尺地捂住她双眼,一字一顿地道:“当时我骗自己信了。”
这个“骗”字可不是好兆头。
隐约可见执拗疯狂。
谢重姒被他堵得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,以退为进地问道:“那是谁继承皇位了?四哥的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