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情假意掺杂炽烈真心。
又苦又痛里寻得点甘甜,再一头栽进,万劫不复。
白棠看他神色不定,眸中阴沉汹涌,不由担忧皱眉:“主子?还有何事吗?”
没想到宣珏在桌前落座,将画匣一推,颔首:“嗯。过来帮我思虑一番调兵。预计秋末各路军马调换。”
他有种微妙直觉,已开始落笔斟酌怎么引戚文澜归来。
等到日落渐晚,这调军令也不过开头雏形。各地军况复杂,不可一视同仁。甄别对待,又添繁琐。
宣珏倦怠地摁住眉心,莫名有种他在撰写遗书的荒谬,片刻后像是玩笑般,对白棠道:“你说日后史书,会如何写朕?”
白棠看他面色如常,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问题,便直白了当地道:“丰功甚伟。”
宣珏一哂。
那恐怕是不可能了。
但有朝一日史书在册,他二人姓名同处,便能算作姻缘相就的独此证明。
就是不知文澜是何打算,又是否能圆他这愿景了。
天色愈发暗沉,御书房外鸟雀啼鸣归巢。日落后的星月降临,一点白光洒入室内。
宣珏忙到半夜,才想起答应谢重姒的画卷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