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实,只有腕间和手背上仍能见到青紫痕迹。估计要月余才能全然消退。
谢重姒见他没怀疑,松了口气,扯住他袖摆, 软声相诱:“……要走吗?”
宣珏不为所动:“有事。”
谢重姒还想留人:“不是急事吧?我有话要问你,离玉……”
宣珏淡声打断他:“江辞押送京城,要审。有什么话之后再提——别再任性, 尔玉。”
不喜看她刻意低伏做小, 但又不能揭穿戳破此事。
只好眼不见为心净地退避三舍。
谢重姒不依不饶:“等明天不行吗?江辞早在应天就被审过几轮了吧, 押送来京,不过是最后宣判,需要你作甚?三司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?还是说你在生气?”
他当然在气。
宣珏眸里隐约有怒火跳窜,被她一激, 头脑嗡鸣,强忍着道:“他说要降,献上先皇后死因——我去看看。殿下,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?”
谢重姒愣了愣。
宣珏一点一点掰开谢重姒指尖,侧眸看向兰灵:“夜深了,服侍她休息。”
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,走出玉锦宫,重回太极殿的刹那,他再也忍不住,抬掌按在桌上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