惴惴不安地告罪了声:“哎!奴婢多嘴,多嘴!该打!”
然后急速后撤告退,生怕再惹宣珏不快。
谢重姒还在看那幅画,然后抬头,再次问他:“画上的是我吗?之前我有再问过你,那日文澜撞破你的画上到底是什么,他说是狗,你说是花——就是这幅吗?”
宣珏看她茫然惊慌的神色,倏地心软如水,他上前一步,俯身要从她手里抽走画卷,淡声道:“很久以前的画了,殿下。”
指尖扯到画纸一角,没抽动,谢重姒仍旧紧紧捏着画卷,不死心地第三次问他:“是吗?!”
宣珏:“是我画的。”
再次想要抽出画卷,同样也未曾抽动。
谢重姒死死望着他,杏眸浮光掠影,隐约有泪意轻泛,化为尖矛利锐,将宣珏击得溃不成军。他缓了缓才道:“是你。”
索性和盘托出:“太元四年中秋所作,至今十余年。”
“我……”谢重姒像是手足无措,“你从没给我看过……”
宣珏没作声,垂眸看她。
未曾展现于她眼前的数不胜数,包括这一件。
没必要尽现人前。
而有的事,面目全非,不能再现人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