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筹谋,退惧隐忍,还不得善终,所爱之人仍命丧黄泉。
否则以她无所顾忌的性子,想要什么,还不是早就开口提及索要?
宣珏怔了怔,对上她嗔怪双眸,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,和盘托出。
自残一刀也好,前世今生也罢,还有十年来爱生忧怖,统统细说,不计后果。
可问题是,此间种种,诸事繁多,三言两语难以道明,恩怨情仇混沌不轻,功过是非……
怕是神明也无法定夺。
宣珏神色几番转变,最终也只压抑地捧着谢重姒的脸,吻去她眼角泪花,沙哑着嗓子道:“不会有事的。殿下,我发誓,不会出事的。信我。”
谢重姒难得情绪崩塌一回,惊惧来得快,散得更快。她回过神来,反客为主地一咬宣珏下唇,再笑嘻嘻地后退避开,道:“信你信你。离玉什么不行?”
谢重姒夸张地道:“什么都行。”
宣珏:“……”
难为他习惯这种风雨和艳阳陡转,凝神静气坐于古琴前,抬指又开始拨几个音,没再说话,挑拣谢重姒喜听的调音弹起。
是曲极欢脱的小调,语音袅袅,树梢枝头的鸟雀跟着叽喳奏乐。
谢重姒定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