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于通报后,走入田姜居住的内院,江州司才皱眉手势道:“老人家也太僻静了,一个招呼的人都没有?”
谢重姒无奈:“……这不是她不要仆从么。”
又对里头喊道:“田夫人,前来拜访,您可在里头?”
门落了锁,里面没有回应。
田姜坐在桌前,两眼发直,愣愣地看着跳窜烛火——
昨夜一直续到现在的蜡烛。
前一支燃完,再用火苗续上一根,桌上已经有五个空荡荡的烛泪桩了。
不过四日,她满头白发更沧桑几分,佝偻背脊也被命运压垮地直不起来。挣扎半晌,踉跄起身,走到锁上的木门前,郑重地跪拜俯身,道:“殿下,我在里头。”
“老夫人在呀。”谢重姒松了口气,“那快开门吧,我师姐来了。之前说的,要引荐给您,有事相询的那位。”
“殿下,您听我说。”田姜的脸不讨喜,走在大街上,没有孩童胆敢靠近。
日积月累的仇恨苦楚,把她塑成面目全非的尖酸刻薄,少女时也曾清亮的眸光尽是浑浊。
不过依旧坚定。
她轻轻说道:“恕老妇无法有力气迎接您和客人了。”
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