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头雾水。
实在是宣珏时辰点拿捏地精准毫厘,强压着清醒,滚烫发热状态下熬了一夜,半梦半醒般说了一堆“废话”扰她心绪,最后才撂下那句能下定论的杀手锏。
再加上金繁诊断时又昏了过去,谢重姒就算是想破脑袋,也不能猜到那些言语九分悔意,余下一分,尽皆试探,而非梦中呓语。
谢重姒见宣珏神色有点不对劲,关切问道:“还有什么要问呀?离玉,你不舒服吗?”
话音刚落,指尖微痛,宣珏除却细细亲吻,不轻不重地咬噬了下她指尖,然后捏握住她手腕,使了个巧劲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床榻上。他未束的长发尽皆滑落,如水如冰,缠绕在谢重姒脖颈上,缱绻缠绵。
谢重姒微微一愣,就见宣珏俯首在她耳侧,吐气炙热灼烧:“嗯,我一直在做噩梦,好怕见不到你了。”
“殿下,臣怕再见不到你了。”宣珏重复了一遍。
在谢重姒看不到的地方,他薄唇紧抿,紧紧怀抱住人,眼中星川陨落、暗夜寂寥。
如重剑砸地,戳得他骨肉淋漓。
又像大石终究落了地,宣珏绝望闭眼,长睫扑簌,眼尾微红余韵。
果然。
谢重姒还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