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罢了。或者,臣是在与虎谋皮。又或者……”
又或者,互相利用,甚至于,他们才是他手心的棋子刀刃呢?
不过宣珏没再说了,也懒得细算糊涂账,摆了摆手,任由潜伏许久的侍卫钳住谢治。
公主府千米之外,重兵把守,密不透风,连只麻雀都飞不进去。
等一切尘埃落定,再粉饰成温和的迫不得已——至少,在宣珏的所有假设里,不存在被谢重姒撞破他手刃谢治这一幕。
他千机算尽,如何也料不到隐秘暗道直通公主府。尔玉许是怕他别扭,没告诉过他。
……否则、否则,之后的轨迹,不至于朝着无法逆转的悬崖,跌落得粉身碎骨。
可就算真的能粉饰太平,编造谎言,哄着她说,他两手干干净净,事先一无所知,是被氏族逼着架上皇位——
她会信吗?
就算信了,又如何?
他还是手沾鲜血,踏着无数尸骸,亲手杀死了她心里所爱之人。
……包括他自己。
金繁来的这日,已是傍晚,问诊完到了深夜。宣珏见人走了,也不瞒着天金阙那边了,谢重姒几乎是晚膳时分,就接到宣珏醒来的消息,但思忖着临近深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