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。
像是失落后复又惊喜,山穷水复后柳暗花又明。
“没呀,我大远跑来,就吃顿饭回去呀?”待宣珏接过花枝,谢重姒鼻尖微动,皱眉道,“你喝酒了?”
“嗯。”宣珏温声道,推开主屋的门,“还是漓江那批人找我,喝了点酒。进来坐么?”
主屋外室,也是素净雅致摆设,屏风深梨木,无一丝艳色装饰。
他不疾不徐地点燃桌上烛火,看了眼花枝,又看向“嗯”了声落座、四处瞧看的谢重姒,缓缓问道:“除了桂花枝,殿下是不是还有什么要送?”
“……”谢重姒就知道他还在念着,生无可恋地将折磨她十来天的玉蝉递过,两眼一闭,道,“喏,答应你的。”
就算那玉蝉真的有了点轮廓样子,但也尚显粗糙。
谢重姒只能无可奈何地捂脸道:“雕废了十几块籽玉,勉强能看的。你若是盘玩就盘玩吧,毕竟玉料不错,够润够光滑。但行行好,给我留点面子——别佩戴这玩意。”
宣珏没料到她真做了,有些愣怔,从她手里接过那仍旧有点四不像的蝉,轻轻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当真顾及她面子般,顺从应道:“是,不会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