赞赏。
说他清润脱俗,雅正淡逸。
白棠却觉得,主子拿这些当儿戏。
他不在意声名利禄,也不喜民生百态,甚至暗地里想搅弄浑水,越激烈惨痛越好。
他远远旁观。
像是个疯子,可又有所顾忌地活成了个人样。
“对了,西入漓江,估计是年节前夕——毕竟年关镇邪。”宣珏伸指拨开车帘,外面,昏沉的夕阳里,望都沉浸在血色之中,他望向仿佛远在天边的天金阙,“锦里坊的工活慢,得明年正月才完工,我可能不在望都,若是做好,你差人送去。”
白棠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又是送到哪儿去,连忙道:“是。”
又有些不安地问道:“主子,此次出京,为何不带属下而带兰木。那小子莽撞胡来,怕是会给您惹乱子。”
宣珏放下车帘,意味不明地笑了声:“你当陛下为何要选入仕不久的,为何那些人又都不敢接?”
白棠:“……为何?”
吱呀吱呀的马车,遮掩宣珏带了几分寒意的声:“刚入仕,不算油滑老道,该查就查,不讲私情,也不会阳奉阴违,陛下放心。更重要的是,他们也不会真知道,秦家势力到了哪种地步,有胆子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