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两注,赌谁能胜出后,就一个人闲散地走下看台,往林间草木和广阔草场上散心去了。
她还在分条缕析地拆分各族势力,赶鸭子上架来秋猎赏个光,全是看在她父皇面上,实在没心思注意此次秋猎,来了哪些人,看台上又有何等家族。
只是心里略微烦闷,再一想,也不至于——
这个局面已是有利至极,上辈子太元五年,恩怨仇恨已存,氏族蠢蠢欲动,东燕新皇上位,磨刀霍霍,直指大齐。
而如今政局安稳,国泰安顺,皇兄也在铆劲上爬,宣珏……宣珏刚被父皇破格提拔为户部侍郎,仕途坦顺地像是乘了扶摇直上的风,一年不到,就和他兄长宣琮平起平坐了。
是自大齐开国来,也未曾有过的速度。
还在苦闷些什么?
谢重姒似是觉得矫情,干脆盘腿坐在草地上,听到远处骏马声,自言自语道:“你啊……”
忽然,有一道马蹄声由远及近,她还以为是寻猎物来此的猎手,就听到那速度渐缓、停在身侧的马蹄声,还有头顶一声轻笑:“殿下在赏景?”
抬头一看,宣珏着白衣、驭黑骏,左手握着张银铁长弓,垂眸看她。
神色轻柔,眼底漾着清和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