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微冷的四肢和脸颊,一瞬间不适,人也愈发烦闷。
周围宫人静立,许是见他不快,噤若寒蝉。
宣珏面沉如水,等绕过梁柱,走至内室,看到坐在桌前的红色身影时,他眉心的冷意才逐渐淡去。
殿内暖融,烘了十几处炉火,又因为暖泉的热气翻涌而出,不显干燥。
千百盏红烛燃烧,静默地跳窜,宫殿上下明丽亮堂,恍若白昼。
“娘娘,您该睡啦,不早了,明儿初一,还要祭祀祈福,得早起呢。”
兰灵正在哄谢重姒洗漱入睡,见宣珏一言不发地走进,慌忙起身。
又见他眼中寒意未散,还以为是对自己,连忙告罪:“参见陛下。娘娘她醉了,不想睡,奴婢正在劝她。”
谢重姒真的醉了。
那果酒后劲太足,她没喝过,贪了几杯,初时不显,现在脑袋昏昏沉沉,看东西都是重影。
重影里,她的离玉,正在看她,眸光温柔缱绻。
谢重姒唇齿微张,喃喃出声。
隔着十几步,宣珏见人平安无事,朝着侍候在外殿的宫人道:“查一下侧室温泉,一块块敲砖听音,查看有无异样,下方是否有密道。明日等尔玉出宫,再探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