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再让大夫瞧瞧。
宣珏对金繁开的方子敬谢不敏——
凡尘过往, 入睡重回, 比彻夜难眠对他磋磨更大。
于是也只和金繁闲谈了些琐碎的事,医药问诊,草木种植,都能侃上几句。
金繁恣意随心,与人话不投机得多,能接他话茬的少之又少, 没忍住多拉着宣珏唠嗑会嗑。
谈到前些日那个三皇子府的侍妾阿九时,金繁没好气地拢了拢略散的衣领, 道:“她全身筋骨疏散, 皮肉松软, 与废人无异。若是几年前就开始饮食节制,缓慢戒断,倒是有活下来的可能。现在——我看难。沉珂暗疾都会要了她的命。”
金繁恼得谈这种人,只提了一嘴就掠过, 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了谢重姒身上。
金繁无奈摇头,道:“胡闹得紧。师门上下都怕这混世魔王——师姐的话鹦、机关,我的食人花、夜鸣草, 还有师弟几个的佩剑和武器, 都被她褥了个遍。头一年鸡飞狗跳的, 师父头上白毛都气得黑了几根,后来一见到她就捂着胸口装病要闭关,把她丢来折腾我们。然后四师弟的炼丹炉接二连三炸开锅,整个师门走水了半天。”
宣珏:“……”
他捧杯饮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