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她指尖摩擦,上头悬挂的细线微动,卷轴突然掉落了下来,逶迤在地。
若是宣琮,估计得刨根问底这女子是谁,甚至骂几句窝囊——一个女子就值得你如此伤心?
但宣琼性子柔弱温善,惊得后退数步,回过神来,急急忙忙挂起画卷,心神不宁地推门离开了。
等到傍晚用膳,宣琼才将又热了的药蛊递给宣珏,道:“下午没见到你人影,就又带走了。刚热的,趁热喝。”
宣珏神色如常地接过:“多谢姊姊。”
他垂眸饮汤时,长睫微颤,眸中神色全然不清。
眉目依旧温朗清隽,却无端有种几近破碎的脆弱。
宣琼忧心忡忡,说道:“这段时日,你抽个空,我让乔郎带你去看金大夫。挺近的,不耽误你多少功夫。”
宣珏知道她是好意,抬眸一笑,应了,但又意有所指:“劳烦阿姐替我操心。我这是久疾,一时半会,跨不过去的,慢慢来吧。”
宣琼看他这不管不顾的混账样,心生无力,又舍不得骂。
只能催着乔二,五日后,就让夫君引弟弟去见金繁。
宣珏不置可否,死马当作活马医,有效最好,无用他也挨得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