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重姒本可以糊弄着说句“师姐说笑”。
但她沉默良久,敛眸垂目,信手拨出一曲《凤求凰》,等曲散后才道:“可是师姐,我不能喜欢他啊。”
不是“不会”,是“不能”。
江州司见状,也不再多言。
她历来做那潇洒看戏身外人,不叹那伤春悲秋无用事。
本就是看小师妹面上,多嘴几句罢了。
谢重姒说完,又低头抚琴,弹起方才她推脱不会的《钗头凤》来。
这是十年前,望都最风行的闺阁怀春之曲。怪不得戚贵妃那种不善音律的女子,也会弹奏。
甚至于江州司也在闯荡江湖时,听人哼唱演奏过。
她甚至能背出几句词来——
“红酥手,黄藤酒,满城春色宫墙柳。东风恶,欢情薄。一杯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错错。”
“春如旧,人空瘦,泪痕红浥鲛绡透。桃花落,闲池阁。山盟虽在,锦书难托……”
“莫莫莫。”【注】
一曲奏完,谢重姒拎起江州司的酒壶,灌了一口酒。
“好酒。”
“好淡。”戚文澜皱眉。
他素来喝烈酒,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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