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上世,宣珏也未曾表现出过这种不管不顾的执念,谢重姒从他神情里竟分辨不出分毫,仿若真的只是在说“一只兔子”。
只能从他比平日更飘忽几分的语气里,觉察到他并非十成笃定的惶恐——
哪怕是刀山火海的曾经,他也是拢袖静立,胸有成竹,没流露过这种脆弱。
她眼角一颤,不可抑制地心软起来。
然后缓缓地转过了身。
正巧有一只顶着箱盒的白兔蹦跳前来,谢重姒从袖袋里掏出六枚铜钱,投入其中。
没有再看宣珏。
望入那双极清湛的眸里,她怕她会忍不住沉溺其中,和盘托出,失控质问。
父兄的死,叶竹的死,安荣的死。
还有那埋在心底一千日月的一句话。
宣珏也排了一枚碎银,越过谢重姒,信手抛入盒顶小孔里,提议道:“姑苏这边口味清淡,不大合你的口味。不过听说去年来了家蜀中的汤店,可以去那。”
那白兔木偶,用了巧夺天工的机关术,能甄别不同重量和大小。
宣珏赏得多了,它还尾巴吱呀吱呀转起来,拨片轻灵地奏出一首欢快小调。
论掩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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