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等着没睡,脸色微沉地提醒他:“知道自个儿不成器,就求点上进。别给家里添乱。”
齐岳笑嘻嘻地应了,狂点他那不知装了什么吃喝玩乐的脑袋,然后话锋一转,突兀得直白锐利:“大伯,你认识刘大狗吗?赌坊场几个小混混头子,算起来,是齐家的家生子,后来赎回身契,自个儿搞些三教九流的勾当去了。”
还在别庄的那俩,一个少年,一个半老的中年,都算是跟着他混的。
齐岳方才震惊,但路上骑马,被夜风一吹,回过味来。
就算离玉再戳人心肺,逼得他们开口,那两人也不可能对他知无不言,但一上来时,对他齐岳嘻嘻哈哈、毫不在意,就差点没把“小少爷”这仨字脱口而出的!
极有可能认识他。
这俩认识,那跑掉的几个呢?
更别提他们话中话里,指认的幕后主使,是大伯!
大伯肯定也知道这事了。
迂回往返地试探,不如直接图穷匕见。
果然,齐章疾书的狂草不带一点停顿,语气却更沉了几分:“想问什么就问,磨磨唧唧的,你是红花楼的大姑娘不成?”
“锦姑姑死了,大伯,你知道吗?”齐岳没敢看齐章